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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父亲的手》
2021-11-01 10:05:55 9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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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《父亲的手》

    文/桂海勇


           母亲说,父亲是“五打股”身材-湘西老家话,意思是矮而壮实身材,父亲的身材随了奶奶,五兄弟里随爷爷的,年轻时都高瘦,但现在看,年纪老了以后脸型又都很似,特别是眼珠子,几乎都一样。现看他们的孙辈们,也几近相似,不能不说基因的伟大之处。小时,印象里的父亲,勤劳,家里有很多父亲修路之时下工后开垦的荒地,在记忆里,每年在不同时节,都种上了不同的谷物,收割时,母亲甚是欢喜,不管多累,都要给我和哥弄一些各种不同的小吃。有老家传统的“圆子粑粑”,“糯米粑粑”,也有现常吃的“精果”,“炸饺”,“花生糖”,“芝麻糖”……在那个缺吃的年代,几乎家家在“自留地”有收获时,这些小吃都会弄。

            父亲的勤劳,是常年不断的,哪怕他在患病的那些年(89年前后),依旧为养育我们而谋生计。虽然国家都有基本工薪,但要养育一家人,还是困难的,这也像极了现在的中年,似乎头破血流的去挣多少钱,也似乎有填不完的“坑”。父亲生性豪放,家里总会有些“文人墨客”或是“走江湖浪人”来家吃饭,每每酒到酣处,便会来“武”斗,比掰手腕,比挑扁担---两扁担掋咽喉之间,用猛劲将扁担顶弯,看谁撑的久。父亲总是最后一个才出手,结局几乎都一样,父亲赢。我虽小,在旁观战,但也基本明了,他们很少人有我父亲壮实。

           长大后,与父亲相酌,问及“绝窍”,父亲从不语。直至我已生儿,他带着孙儿去地里干农活拿锄头翻地,翻出的新鲜地块,散发浓浓的土地香味,儿子在城里似乎没闻过,一个劲的在地里翻腾。我渐想起,小时父亲带我翻地,他还特制了一个小小的锄头给我,我一直猛翻,翻一会,玩一会,父亲一锄头一锄慢慢翻,一响午下来,我也只翻了屁股大一点地,而父亲翻了一大片。

           也就在那年,在父亲带着孙儿回来时,在饭桌上,我与父亲对饮(老哥不怎么饮酒,早早下桌了),当两杯相碰,我无意中碰到了父亲的手,甚粗。性起,抓父亲的手指来逐个比较,发现父亲的小指头比我的母指都粗。这时才明白父亲的“绝窍”,也明白为什么母亲说父亲是“五打股”身材。

            父亲用他的勤劳,培育我们。当再翻看这个相片,看见了父亲的大手与我儿的小手,见父亲每件衣服胸前都会挂一支笔,思绪翻腾。父亲性格也和他的身材一样敦实,一个勤劳又爱写作的朴实知青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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